镜黎不明所以，但她的统提出要求，能满足自然要满足，她问：“什么事？”

017红着脸，羞赧道：“宿主可以闭上眼吗？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我怕宿主不会答应。”

镜黎宽慰道：“没关系，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问题，我会满足的。”

然后她闭上眼。

017注视好久，久到镜黎忍不住问道接下来怎么做时，他才回过神。

宿主在犯规，为什么对他这么好。

他只是个系统，让人讨厌的系统。

为什么宿主对他那么好。

017缓缓起身，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她的唇。

镜黎倏然睁开眼，不可思议看向他。

“宿主是不是生气了？”

“我……没，没有。”

镜黎语无伦次，这这这对吗？

这也是补充能量的选项之一吗？

“真的吗？”

017再亲一下。

“宿主的脸红彤彤，好可爱。”

“宿主，我好坏。分明知道宿主要攻略人，还要亲宿主。”

“不过没关系，宿主对他们不是真心的对吧？规则说过，不能对这些产生情感，宿主一定看了并遵守规则对吗？”

说完不忘再啄一口。

“宿主为什么不讲话？你这样会让我默认为——”

“宿主也很喜欢我这么对你。”

镜黎才缓过神，发觉这是系统自作主张，立马窜到另一头。

“你你你！”

017爬上床，牢牢把她摁住。

“宿主，不要怕我。我是你的系统，不会对你做坏事的。”

“我发誓。”

镜黎缩缩脖子，“你能先放开我吗？”

“当然可以。”

017松开力道，镜黎躲在一角。

她越想越不对劲，觉得017肯定是坏了，要不然怎么会对她做些奇怪的事。

她要换系统。

这个想法冒出，不可遏制的延伸。

她后怕道：“那个，你可以先出去吗？”

017知道自己亲爱的宿主对他产生的恐惧。没关系，习惯就好，习惯会磨损她的锋利，把他的一切行为合理化。

脚步离去几步，顿然停止。

他一帧一帧回过头，眸眼不再如往常般柔软，而是一股说不出的漠然。

“宿主，你不要我了吗？”

—

镜黎没想到，她只是申请换系统，却要得到017的同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