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娘浑身发抖,扯下腕间的银镯——内侧刻着极小的“陈”字,正是陈典簿当年留给女儿的信物:“我爹临终前让我把醒魂草汁抹在指甲缝里,说若见着‘齿轮绣’,就用爪子抓破经被……可、可我没想到,老爷子的尸身……”
“难怪黑猫会发疯。”老王吧嗒着旱烟袋,烟袋锅子敲在经被的齿轮纹上,火星惊落金粉,露出底下用血写的“活阵”二字,“镇魂散遇猫属阴,醒魂草遇血属阳,阴阳相冲,老爷子的尸身……怕是被人做成了‘阵眼活尸’。”
三、暗渠齿轮与十年旧案
卯时初刻,应天府尹带着衙役撬开棺材底板,底下竟藏着半卷泛黄的图纸——正是柳娘父亲画的城西暗渠修缮图,图纸边缘用红笔圈着十二处齿轮机括,每处机括旁都标着人名,第七处“陈记水作”旁,画着个被钉在齿轮上的小人。
“十年前修暗渠时,我爹说渠底有古怪,”柳娘捏着银镯,指尖的醒魂草汁渗进图纸,“后来他突然暴毙,验尸的仵作说……说他后颈嵌着枚齿轮钉,可官府说是‘急症’……”
话音未落,棺材里的马老爷子突然发出“咯咯”喉响,手腕的金粉簌簌掉落,露出底下的刺青——十二道齿轮绕着个“王”字,正是王典史后颈的同款烙痕。张小帅猛地扯开老爷子的衣领,后颈皮肤下竟透出青黑色的齿轮影,钉孔边缘凝着的金粉,与王典史藏在旱烟袋里的“镇尸散”一模一样。
“王典史!”应天府尹拍响惊堂木,“你私改皇家经被,用镇魂散腌尸,还将修渠匠人钉作‘阵眼’——该当何罪?”
四、烛火破阵与真相显形
卯时三刻,张小帅将柳娘指尖的醒魂草血滴在经被的齿轮暗纹上,淡紫色汁液顺着齿痕蔓延,竟将金粉写的人名逐一洗去,露出底下用指甲刻的血字:“七月初七,强征匠工;八月十五,灌镇魂散;腊月廿三,钉入暗渠……”每段文字旁都画着只抓痕累累的黑猫,正是柳娘父亲临死前留下的记号。
王典史忽然从梁上跃下,旱烟袋里的镇魂散洒向烛火,青雾腾起的瞬间,灵堂四壁竟浮现出无数个齿轮影,将众人困在中央:“蠢材!这‘瑞丧活阵’用的是修渠匠人的血、马家老爷子的尸,再借獬豸血引魂——皇上要的祥瑞,就得拿活人来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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