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局对决:金戈铁马下的秘辛余波
正德三年冬夜,朔风裹挟着雪粒子如利箭般射向宁王私邸,琉璃瓦在撞击声中泛起幽蓝冷光。张小帅紧贴着结霜的青砖墙缓缓挪动,双鱼玉佩在胸口发烫,烫得他肋骨生疼。三日前老王在金銮殿倒下时,血沫混着最后的气音喷在他脸上:"玉...配密旨..."此刻怀中的半块玉佩正与藏在飞鱼服夹层的密旨残片共鸣,震得他指尖发麻。
月光攀上檐角螭吻,在他掌心的炼丹手册残页上投下阴影。这张从官窑遗址拓印的鼎器图上,扭曲的云雷纹与道观地牢壁画如出一辙,而图角用朱砂标注的"养心殿"字样,让他想起今早收到的密报——宁王计划在三日后的朝会上,借进献"九转续命丹"控制满朝文武。
"小心!"苏半夏的声音混着雪粒砸来。她足尖轻点飞檐,软剑缠住张小帅腰间将人拽起,三支淬毒弩箭擦着靴底钉入墙面。姑娘月白裙裾染着暗红血迹,银镯在雪夜中划出冷光:"王府守卫比平日多了三倍,暗哨用的是西域狼毒箭。"
张小帅摸出梧桐火折,火光照亮墙角新刻的漕帮暗号。当火折子凑近云雷纹砖缝时,青砖突然翻转,露出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道。腐臭气息扑面而来,与他在道观地牢闻到的如出一辙,混杂着硫磺味与铁锈腥气。他将炼丹手册残页塞进苏半夏手中:"你去后园毁掉丹炉,我去密室找证据。"
密道尽头是道青铜门,双鱼玉佩刚贴近门环,整面墙轰然转动。内室中央悬浮着巨大的炼丹炉,炉壁刻满西域梵文,十二根锁链垂落,末端锁着十二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——他们胸口烙着云雷纹,双目空洞无神,正是被宁王丹药控制的傀儡。
"张小帅,别来无恙。"王镇的蟒纹飞鱼服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他把玩着鎏金短铳,枪口对准最近的傀儡,"知道为什么先帝暴毙前要召见陆炳吗?"扳机扣动,傀儡的头颅炸开,脑浆溅在炼丹炉上,"因为他发现了宁王殿下的'九转续命丹',根本就是能让人变成行尸走肉的毒药!"
张小帅的绣春刀刚出鞘,地面突然裂开。滚烫的毒水翻涌而出,他借力跃上炼丹炉顶,却见王镇按下腰间机关,十二具傀儡同时睁眼,抽出腰间绣春刀扑来。刀刃相交的火星中,他瞥见丹炉底部的凹槽——形状与双鱼玉佩严丝合缝。
与此同时,后园方向传来爆炸声。苏半夏的软剑挑开丹炉通风口,看着堆积如山的丹方和西域奇药在火海中燃烧。突然,数十名暗影卫从四面八方围来,为首的正是宁王的心腹赵千户。"苏姑娘,你以为毁掉丹炉就有用吗?"赵千户的弯刀劈开她的银鞭,"真正的杀招,在..."
话未说完,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。张小帅拼尽全力将双鱼玉佩嵌入丹炉,整座密室开始坍塌。他挥刀斩断最后一具傀儡的脖颈,却在转身时被王镇的短铳抵住后背:"把密旨残片交出来,我留你全尸。"
千钧一发之际,陈阿七的狼牙棒突然破窗而入。重伤未愈的少年从屋顶跃下,棒头铜刺勾住短铳:"头儿快走!"王镇的绣春刀刺穿他左肩的瞬间,张小帅的绣春刀也刺入对方咽喉。看着王镇倒下,他终于明白老王临终前未尽的话——父亲当年作为漕帮长老,就是因发现宁王炼丹阴谋惨遭灭门。
当张小帅抱着陈阿七冲出密室时,王府已陷入火海。宁王身着玄色道袍立于主殿屋顶,手中托着鎏金药鼎,鼎中翻滚的墨绿色液体映着他狰狞的脸:"张小帅,就算你毁掉丹炉又如何?三日后的朝会,满朝文武都会成为我的傀儡!"
苏半夏突然甩出浸过解药的银鞭,缠住药鼎提梁。张小帅趁机跃上屋顶,绣春刀直取宁王咽喉。混战中,他摸到怀中密旨残片与双鱼玉佩产生共鸣,光芒大盛。宁王惊恐地看着药鼎出现裂纹,墨绿色液体开始凝固:"不可能...先帝的丹方明明..."
"先帝的丹方被陆炳篡改过!"张小帅的刀刃抵住宁王心口,"他早就料到你会谋反,真正的九转续命丹,是破解你毒药的解药!"随着最后一声轰鸣,药鼎炸裂,墨绿色毒雾被光芒驱散。宁王瞪大双眼,看着张小帅展开密旨残片,上面朱批的"清君侧"三字在火光中熠熠生辉。
黎明时分,京城城门缓缓打开。张小帅和苏半夏站在王宫废墟上,看着大理寺卿带着锦衣卫押解宁王余党经过。陈阿七的狼牙棒系着红绸,插在焦土上猎猎作响。苏半夏展开从火场抢出的丹方残卷,指着最后一页:"这里记载着西域邪术的破解之法,或许能救那些被控制的锦衣卫。"
张小帅握紧双鱼玉佩,感受着它逐渐平息的热度。远处皇宫方向传来钟鼓声,新帝登基的诏书即将颁布。但他知道,这场与权力和生死的博弈从未真正结束——就在昨夜突围时,他在赵千户身上搜到半张密信,落款处的火漆印显示,宁王在六部仍有未被拔除的暗子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