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号楼赌场,卧潮一趾坐在轮椅上,枯瘦的手指夹着骨盖大小的陶笛,笛身刻满扭曲的哭脸纹路,每道纹路都渗出暗黑色的黏液。
他将陶笛抵在唇边,喉结滚动着吹出一串破碎的音符 —— 那声音不似乐调,像用刀子刮着骨头的声音。
跪在地上的中年赌客突然浑身抽搐,眼珠暴凸着喃喃:“谜底是…… 是‘魂归’吗?”
话音未落,七窍 “噗” 地涌出黑血,身体如沙袋般砸在石砖上,抽搐的手指还保持着比划的姿势。
”不对。“一趾扫过尸体,干瘦的嘴角得意地翘了起来,轮椅扶手的符文阵上。
“嗡 ——”
水镜 “哗啦” 一声像玻璃似的炸开,七趾赌厅的景象变成一片片发光的碎屑。一趾猛地打了个哆嗦,手里的陶笛 “啪嗒” 掉到腿上,轮椅底下画着的符文阵忽明忽暗地闪个不停。
“不可能!” 他手一狠,死死抓住轮椅边上的骨锥,用力过猛,木屑和血珠子噼里啪啦地往外蹦,“七趾那蠢货怎么会输给人类?”
墙角堆着的人骨突然发出 “咔啦” 脆响,每根骨头都渗出黑气 —— 那是九宫格能量流失的征兆。
一趾抬手射出红光,光球如流星般撞向水镜右上角的黑色空间。“传我令!九宫格各守宫人全力杀灭闯宫者!” 他的吼声震得石壁水沙沙落灰。
8 号赌场中间有个老大的石头擂台,台面上坑坑洼洼的,全是血印子。卧潮八趾瘫在 VIP 席的沙发上,四个穿性感比基尼的女荷官正给他揉肩膀。
这妖怪长得五大三粗,胳膊上的肌肉鼓得像馒头,后背上纹着个歪歪扭扭的鹅头,一看就不是善茬。
他光脚踩着沙发扶手,八根脚趾头来回晃悠,指甲缝里全是黑泥。
“都听好了!” 八趾突然扯开嗓子喊,金牙在灯光下直晃眼,“打赢了能活命,掉台下就等死!”
话音刚落,擂台上三十多个人就打成了一锅粥。有人抄起椅子砸人脑袋,女的哭爹喊娘的,有个穿旗袍的女人刚被踹下台,脖子就折了,眼睛还瞪得溜圆。
很快擂台上人数越来越少。
赵铁柱背靠着擂台一角,他对面三个人把他围在中间,一个拿断桌腿,一个拿消防斧,还有一个灰衣保安拿着保安棍,四个人各占一角。
“来啊!谁怕谁!” 赵铁柱吼了一嗓子,扭头看见刘民东趴在台沿上 —— 这师兄早被人揍下台了,眼镜歪在脸上,全身一动不动的。
“师兄撑住!” 赵铁柱一分神,拿消防斧的男人就扑了上来。他赶紧侧身躲开,斧头砍在台板上,正这会儿,一道红光影从屋顶射下来,正好打在八趾的沙发扶手上。
“嗯,怎么回事?” 八趾猛地坐起来,脸上的舒坦兴奋劲儿全没了。
他看见手心里的红光直冒:“妈的!” 他一把推开女荷官,八根脚趾头把沙发踩了个稀巴烂,“这帮可恶的人类!”
喊完就跟炮弹似的蹦上擂台,落地时擂台都震三震。擂台上四人同时大惊失色。
四号楼?亡命时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