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槐云听着那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,仿若世界安静得只剩下这轻声细语在耳边——公子说要带他一起浪迹天涯!
带他回蜀云山!
渐渐地眼中的水光模糊了他的眼,他将头埋进那只手臂中。
直到耳畔那低声呢喃渐渐消失,脖颈上呼吸柔和下来。
……
槐云平复好心情,抱起公子向着锦榻上走。
礼槿澜下意识往热源处靠了靠,温热的呼吸扫过,引得他心跳骤然失序。
锦榻上的被褥早已被地龙烘得温热。
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,指尖拂过她贴着他脖子时印得发红的脸颊,又轻轻拉过绣着流云纹的锦褥,将她整个人裹成柔软的茧。
正要起身时,腕间突然一紧。
“别走...”
她的声音带着梦呓般的软糯,无意识地攥着他的手腕,气息混合着若有似无的清冽袭来。
槐云僵在原地,喉头滚了滚,褪去外袍,侧身躺在她身旁。
礼槿澜像是本能地寻来,将脸埋进他脖颈中,一只手顺着他的里衣探了进去四处乱摸。
他极力平复心绪,刻意忽视游走在胸膛上那只手,长臂圈住锦褥,感受她逐渐平缓的呼吸,缓缓闭上眼。
连带着窗外的北风卷着冷风掠过屋檐,都让他觉得异常柔和悦耳。
而他第一次沉入了安稳的梦乡。
……
此时的淮王府并不安静,萧渊接连失去朝中的势力,渐渐地琢磨出一丝不寻常,这人很精准的拔出他羽翼,似乎是站在上帝视角在全方位盯着他。
大殿中战战兢兢的站着几人,一个蓄着小胡子的男人眯着小眼睛,笑的用力过头,“王爷,不知今夜唤我等何事?”
“我让你们查的事如何?”
“属下抓几个礼家下人审问,都没见过季行之,并且崔明珠也消失了,不知去何处了!”
萧渊冷笑一声,声音冰冷而令人胆寒。
“看来我还真小看了礼家,如今这个礼四什么情况?”
小胡子男人笑的极其殷勤,长相似一只黄鼠狼精怪,特别是笑起来露出两颗大门牙,看的萧渊直犯恶心。
不是看在这玩意儿能掐会算,十次能有六成有用,早就拖下去砍了十次八次了!
“嘿嘿,王爷,小的卜算过了,这礼家的确有能规避天道之法,至于是何原因,小的也……”
“不过,我今日在街道碰上了礼四,命格极为普通,实在没看出任何不寻常。”
萧渊侧开脸避开那令人作呕的嘴脸,“那就找人约他多出去,如今京中只剩下他,我倒不信他有何能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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