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手扫过药箱,银针如流星没入穴位,疼痛瞬间缓和下来。
王雨兮娇羞的垂着头,满脸通红,声音带着哽咽。
“都怪我…还给添麻烦…”
礼槿澜淡淡的应了声,“嗯!”
这下就似开了水闸,王雨兮顿时大哭起来。
礼槿玉上前推开礼槿澜,一副护犊子的模样,带着几分不忿,“那是四弟胡说的,你别管他!”
礼槿澜丢下两瓶药膏,银丝面具下溢出一声冷哼,“一日三次!”
说完,头也不回的出了门。
礼槿玉见人走了,回过头一脸自责,他这是干嘛呢!
四弟也许日夜兼程来此,但他却推了弟弟。
急忙追出院子,发现早已无踪迹,他站在廊下懊恼不已。
过了一会才回到屋子。
王雨兮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眸,声音带着懊恼自责,“对不起,槿玉哥哥,是我惹得小叔生气了!”
“四弟只是恼我罢了!你好生养伤,我去重新部署,今夜四弟来此别对旁人声张!”
说着,转身就出了房门去安排。
夜色渐浓,寒风中带着细微霜雪。
她在夜空中跳跃疾行,远处更鼓沉沉传来。
雪粒子打在面具上微微作响,鞋靴踏碎屋脊上薄冰,寒风卷着雪片灌入衣领,却也不及她心中的酸涩。
风雪渐急,远处灯火在雪幕中染成模糊的黄斑。
她突然驻足,望着漫天飞雪,面具下的眸光一片苍茫。
一道身影无声地落在她身后。
她勾唇一笑。
苦笑自己与二哥置什么气。
二哥拿她当做真的弟弟,而哥哥对弟弟感情就是如此。
也许哥哥对妹妹的感情会含蓄柔和些,可他们并不知晓她的身份。
“下雪了!”
一袭玄黑大氅披在她肩头,槐云撑开油纸伞,伸手无声的圈住她。
她侧脸望去,正撞进槐云染着雪色的眼底,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伞柄微微前倾,将飘向她的雪片悉数挡在伞外。
他的声音比风雪更轻,“该休息了!”
她点了点头,了望镇西关蜿蜒如魔龙的城墙,烽火台的微光在雪幕中明明灭灭,顺着目光看向青瓦上堆积的薄雪。
“可我想和你看一会雪!”
槐云唇角微勾,目光顺着她所看的方向看去,“好,公子想做什么,属下便陪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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