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青山被官场浸润多年的脸,早已练就,洋溢着得体的笑意,“是,想必王爷殚精竭虑为天下谋事,自是劳苦,下官下次知晓了!”
她有气无力地走在幽深的甬道中,两眼无神,“你有事?”
王青山笑着摇头,“下官只是敬仰王爷,想求教一二。”
她扫了眼本来走在她前方的大臣,见着她来了,退避到一侧,让两人先走。
“说!”
“王爷不惧怕世人的目光吗?”
“世人有什么目光,与我何干系,他们如何看我重要吗?”
王青山时常会在市井,今日听着京都对摄政王的评议,简直是————
风评极差!
甚至讽刺帝王无能,让一江湖人士骑在头上,斥其身份低贱,所以只能选择一个无能的王爷当傀儡,好把控朝政。
“他们为何只能是普通人?因为他们站在最下方,甚至在深渊里,王大人站在山脚时,能看见山巅上那人究竟是黑还是白吗?”
她随意的挥手,说话间,又是打着哈欠,顺势捂着嘴。
王青山瞬间笑了。
躬身行礼退后两步,待她进入大殿后,才直起身。
转身回望整个京都。
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朱紫朝服,再回望皇城外,渺茫如尘埃的人群,哪里看得见他身穿何颜色朝服。
简单,直白,却是他身后所有朝臣不能明悟的。
“手握权势却弃如敝履,赤子之心剖作明镜,可照山河冷暖,独不见半分私欲!”
她跨进大殿,眼中只有那椅子。
脚下生风,转瞬落在椅子上。
扯出一块锦帕随意的搭在眼帘上,倒头就睡。
她也想像个正经王爷那样威严些,
可进皇宫不是被皇帝熬,就是回家被家里人熬,哪里还有半分精神。
当萧阙跨入大殿时,见着那微微晃动的锦帕,带着均匀的节奏,一看也是睡的极沉。
朝中大臣的跪拜声,也未能让那锦帕有过一拍乱节奏。
萧阙嘴角微微抽搐,这家伙昨夜干嘛了!
他轻咳一声,示意众人平身。
大臣们站定后,纷纷用余光偷瞄着那人,面上虽不敢表露,心中却都在暗自腹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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