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5年秋日的薄雾笼罩着青瓦村,村口老槐树上的乌鸦发出凄厉的叫声。林秋香站在自家院子里,看着丈夫赵德才磨刀霍霍,刀锋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。四岁的女儿囡囡蹲在墙角玩泥巴,时不时抬头看看父母,纯真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。
一年前,秋香的妹妹林秋月去城里打工,如今突然回来了。那天傍晚,秋月背着个破旧的行李包,风尘仆仆地站在秋香家门口。"姐,我回来了。"秋月的声音带着疲惫,却难掩眼中的兴奋。
姐妹俩坐在昏暗的堂屋里,秋香给妹妹倒了碗热水。秋月捧着碗,犹豫了一下,终于开口:"姐,我在城里帮一个大款生了个孩子,他给了我十万块钱。我想回来找个老实人嫁了,做点小生意过日子。"
秋香表面上替妹妹高兴,心里却打起了算盘。当晚,她把这事告诉了赵德才。赵德才是村里有名的屠户,常年和血腥打交道,早已没了良心。"十万块?"他眼睛发亮,"这可是笔大钱!秋月回来也没跟别人说,神不知鬼不觉的,不如......"
秋香一惊:"你是说......"
"就跟杀猪一样!"赵德才阴笑着说,"打晕了吊起来,放血开膛。骨头混在猪骨头里卖,肉搅成肉馅,谁能发现?"
秋香的心猛地一颤,可一想到那十万块钱,还是点了点头。就这样,一个恶毒的计划在这对夫妻心中成型。
三天后的深夜,秋月正在厢房里熟睡。赵德才蹑手蹑脚地走进去,举起木棍朝她头上狠狠砸去。秋月闷哼一声,瘫倒在床上。夫妻俩合力把她拖到院子里,像杀猪一样吊在木架上。囡囡被声响惊醒,迷迷糊糊地走到院子里,看到父母在忙碌,又揉着眼睛回屋继续睡觉。
鲜血顺着木架流进盆里,赵德才熟练地开膛破肚,分割骨肉。秋香在一旁帮忙,心里虽然害怕,却被贪婪蒙蔽了双眼。他们把骨头中明显的人类特征部分埋在后院,浇上水泥;其余的骨头混进猪骨头里,肉则搅成了肉馅。
第二天一早,赵德才照常推着肉摊去集市。"新鲜猪肉,现杀现卖!"他吆喝着,丝毫没有愧疚。村里人哪里知道,这些肉馅里混着的,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。
囡囡还小,根本不明白那晚发生了什么。在她眼里,爸爸妈妈只是在做和平时一样的事。直到有一天,她去舅妈家玩,正赶上舅妈杀鸡。鲜红的鸡血顺着鸡脖子流进碗里,囡囡突然想起那晚的情景,天真地说:"舅妈,你杀鸡才这么点血啊,我妈杀我姨的时候整整一盆血呢!"
舅妈手中的刀"当啷"一声掉在地上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她看着囡囡纯真的脸庞,不像是在说谎。强装镇定地给了囡囡一块糖,等孩子走后,立刻报了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