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来到这,他每天除了被睡就是睡。
神经都比以前松懈了许多。
前脚刚闭上眼,后脚就不受控制地陷入梦乡。
卿啾又做梦了。
梦里,他有疤的那边额角阵痛。
等再睁眼时。
世界模糊,他看到一个看不清脸的小姑娘。
典型的妹妹头。
坐在成堆的草垛上,手里抱着个破破烂烂的娃娃。
梦里的他朝小姑娘走近。
被拒绝也不生气,笑眯眯地当跟屁虫。
排斥,接纳,亲昵。
在满是杂音的梦中,他看到对方对他的态度转变。
可一切尘埃落定时。
不知为何,他甩开了对方的手。
不顾对方挽留。
转身离开,态度决绝。
梦很快结束。
卿啾却睁不开眼,仍沉浸在那个奇怪的梦中。
梦中人的脸被一个个扭曲的黑洞遮住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。
于他而言,梦中的一切全都清晰无比。
连触感都是真实的。
卿啾闭了闭眼,莫名觉得疲惫。
这样的梦太费精力。
每做一次这样的梦,他总要休息一天才能好。
今天也不例外。
卿啾才刚醒没多久,就又闭上眼,昏昏沉沉地想再睡一觉。
可还没睡着。
昏暗的室内,阴冷气息萦绕。
卿啾身体一僵。
——熟悉的感觉又来了。
从两年前开始,每次被艳鬼缠身时。
他都会有这样的预感。
但不同的是,以往有这种预感时他都在梦里。
根本醒不过来。
而现在,他居然是清醒的。
感觉逐渐近了。
卿啾蜷起指尖,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。
艳鬼长什么模样?
是美艳的?丑陋的?还是虚无的?
卿啾搞不懂。
他只知道,那只艳鬼对他没有恶意。
哪怕是在醒不来的梦里。
对方对他做过最过分的事,也不过是搂搂抱抱,亲亲摸摸。
但这样也不太好。
他已经有秦淮渝了,或许改天应该去寺庙求张符,告诉那只艳鬼他有伴侣的事。
胡思乱想时。
阴冷的气息逐渐逼近,缠绕在他身侧。
卿啾变成木头人。
他僵在原地。
满脑子想的,都是艳鬼会怎么对他。
用冰冷的唇舌撬开他的牙齿?
还是摸向他的后颈,顺着他的脊骨摸遍全身?
卿啾呼吸不畅。
和往日模糊的梦不同,今天的梦中梦似乎太清晰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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