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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蹲下抹开浮沙,露出唐代莲花纹方砖的裂口——被光绪年间的驼蹄印踩出新月形缺口。
俄国货箱堆在汉代坞堡的马厩遗址旁,护卫用刺刀撬开红烧肉罐头,油脂滴入火堆炸起蓝焰。李掌柜递来一块烤馕,指着烽燧顶端的星子说:“那是北斗帝车,汉代戍卒就指着它换岗。”
亥时:夯土墙的密语
月光把废墟切成黑白胶片。
我举着电量告急的充电宝当手电,在唐代增筑的土坯层里发现半片汉简——被某个清代驼夫当成厕筹,残留的墨迹写着“元康四年粟米二千石”,背面是模糊的俄文涂鸦“Н.К. 1899”。
守夜的少年驼夫阿西尔突然拽我蹲下。
雅丹群方向飘来忽远忽近的铃铛声,老马爷子把火药枪横在膝头:“是沙匪?还是汉朝的阴兵借道?”
直到一声狼嚎刺破夜空,众人才哄笑着添柴。火光照亮残墙上的千年题刻,最鲜亮的一条是:“光绪廿六年四月初八,滇商王月生护经卷过此”。
子夜:时空折叠的梦境
裹着商队借的波斯毯,我在汉代仓储遗址的背风处蜷缩。
半梦半醒间,听见夯土墙在风里剥落的声音。
像是戍卒的算筹声、驼铃的摇晃声、斯坦因的钢笔尖划过申请书的声音层层交叠。原来历史从不是单行线,而是一场永远在重播的多声部交响。
卯时:在两千年的门槛上吃泡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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